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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给我的老父亲)父亲的春耕时隔多年,我依然还能在耳边听到父亲那一声声吆喝。——题记诗人在《山行》中写“布谷飞飞劝早耕,春锄扑扑趁初晴。千层石树通行路,一路水田放水声”。每一年的春天,都是在父亲对牛的一声吆喝里,正式掀开序幕。为了抢春耕的时间,每天凌晨四五点,天还没亮,父亲就扛着犁耙,牵着老水牛,迎着微亮的星

(给我的老父亲)
父亲的春耕
时隔多年,我依然还能在耳边听到父亲那一声声吆喝。
——题记
诗人在《山行》中写“布谷飞飞劝早耕,春锄扑扑趁初晴。千层石树通行路,一路水田放水声”。每一年的春天,都是在父亲对牛的一声吆喝里,正式掀开序幕。为了抢春耕的时间,每天凌晨四五点,天还没亮,父亲就扛着犁耙,牵着老水牛,迎着微亮的星光走向地田。啪的一声,长鞭一甩,惊落了星辰,惊醒了酣睡一冬的春天。布谷鸟在枝头急促的叫唤,那是催春的声音。父亲扶着爬犁,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迈进。春天就在老水牛的耳朵旁,父亲一声吆喝,它仿佛听到了春的哨音,开始了新一年的春耕。
牛打着响鼻,对着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的鸟儿一一打着招呼,偶尔低头咬一口上一季遗留的稻草根,一边咀嚼一边迈着有力的步伐。悠闲了一整个冬日,它的四蹄间仿佛积蓄了源源不断的动力。父亲把鞭子的力度全留在了半空,只把催促与吆喝送到牛的耳旁。牛是父亲的老伙计,也是我们一家的宝,十几年来,是家计有力的支撑,根本舍不得鞭打它。
不会说话的牛,和父亲嫣然成了最默契的合作伙伴,父亲有时会在后面一边和它唠叨,说一些安抚鼓劲的话,而牛便用一垄垄的土地作出回答。泥土在牛蹄子下不停向两边跃动翻开,就像翻开新的希望,让它们更加松软,适宜新的禾苗的生长,一年比一年丰茂。
天越来越亮后,地里的人也渐渐多起来,我去给父亲送饭,看到沉寂了一个冬天的田野,变得热闹喧哗。有人互相叫喊的声音、呵斥牲口的声音、也有牲口不满的哞哞声,还有小孩子在田埂跑闹的声音,随着春风传播的很远很远。这是属于春天的声音,听着那么激荡人心,那么让人满足,让人踏实。
让牛歇下来的时候,父亲就会坐在田埂上,慢慢抽一根卷烟。目光越过埋头啃草的老水牛,越过田那边的一条大河,还有连绵的山,仿佛能看到山那边的景象。也会和邻地里的叔叔伯伯们拉些农话。那一刻,他的身影在日光下显得如此高大。
对于农民来说,乡村的春天并不是田园风光无限好,更多的是辛苦的劳作。春耕、播种、插秧,每一样都是又累又苦的农活。老家有句古语说“三月冻死耕田人”,惊蛰一过,春雨就开始淅淅沥沥,田地里的水冰凉冰凉的,不是一般的刺骨,长年累月的浸泡,已使父亲早早得了风湿病。山区春耕,缺乏大机器耕作播种的条件,全靠蓄力、人力,全靠勤劳、汗水,没有日积月累的劳动锻炼,没有吃苦耐劳的辛勤耕耘,根本成为不了一把农家好手。
父亲是一个很好的农人,是耕地的一把好手。田野是属于他的,土地就是他的舞台。为了争得我们姐妹读书的学费和生活费,他总是包揽很多人家的田地来犁耙,这在本就时间仓促的春耕里,更显紧张。每天都和时节抢时间。对于农人们来说,时节是很重要的,错过节令,播种下的秧苗也感觉长的不够喜人。
在我的记忆里,父亲总是忙碌的,看到的总是他匆匆的背影和一双光着的赤脚,脚上都是白灰色的泥巴。他或许没有渊博的知识,可他对时令的敏感、对农事的经验,常常让我无比惊叹。比如,他总会看天,什么时候会下雨,总能说的八九不离十。每次上学,要不要带雨具,我们姐妹都喜欢问一问他,对父亲,我们有无比的信赖与崇拜。
父亲把汗水洒在土地里,把心血播在种子里,把对春天美好的期盼根植在希望的田野里,也把属于农人的质朴、勤劳、真诚与坚韧根植在我们姐妹的心间,让我们在以后的生活里,无论遭受多少风风雨雨,也能从容面对。
每到春天,我总会想起父亲在地田春耕的情景,原来,时间也是一头老水牛,总会在未来的无数日子里,反复反刍咀嚼曾经的美好。在一些风雨温柔的梦里,我总会梦见父亲,梦见他抽烟的样子,耕地的样子,听到他和牛的吆喝与对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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