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宝免费起名可关注微信公众号------《梓音》
石榴树上石榴果,石榴树下馋嘴的我,馋嘴的我想要偷吃石榴果,石榴果红染满了嘴的我。昨夜做了一个梦。梦里,我回到童年,回到了姥姥的“老屋”。在我童年记忆的最深处,大抵还隐藏着那栋老房子最初的模样——一扇半人高用树枝编成的小门,进院的右手边,是荣成地区特有的从来储藏秸秆、草料的厢房,厢房没有门,门口放着一个不大但“历史悠久”的狗槽。记忆里,姥姥家有一条不大但特别凶萌的“臭”狗。进院
石榴树上石榴果,石榴树下馋嘴的我,馋嘴的我想要偷吃石榴果,石榴果红染满了嘴的我。
昨夜做了一个梦。梦里,我回到童年,回到了姥姥的“老屋”。
在我童年记忆的最深处,大抵还隐藏着那栋老房子最初的模样——一扇半人高用树枝编成的小门,进院的右手边,是荣成地区特有的从来储藏秸秆、草料的厢房,厢房没有门,门口放着一个不大但“历史悠久”的狗槽。记忆里,姥姥家有一条不大但特别凶萌的“臭”狗。进院的左手边是一个“土”搭的草棚,草棚的最深处是农村的“旱厕”,这是一句很有“味道”的叙述。
进了小院,入眼处是一扇“顶”了几十年雨雪风霜的木门,木门的右边,是一棵与老屋同寿的石榴树。若是夏末秋初的时节,那石榴树花开得正盛,微风吹过,火红色的石榴花随风摇曳,煞是好看。
我是在姥姥家长大的孩子。
小时候的清晨,我总是被姥姥高亮的嗓门中唤醒。睁开惺忪的睡眼,趴在炕头的小窗户上,看姥姥又做了哪些吃食,为什么那么香。
孩童时,姥姥家里养了几头羊,我的早餐总是伴着一大碗鲜羊奶下肚。小时候喝惯了鲜奶的我,总觉得市面上卖的那些奶制品寡滋少味。
吃完早餐,就是元气满满的一天。在太阳不大的清晨,姥姥总是端盆衣服,到村东头儿的小溪边洗衣服,那是小村里天然的“洗衣房”。
半大的孩子们拿着小叉网,跟着姥姥们到了小溪,聚在下游的小水洼里,开始了属于他们的“活计”。
太阳渐渐升到了头顶,透过树叶映到小溪上,姥姥的衣服洗完了,远远地冲我喊上一嗓子,告知我该回家了。玩得正嗨的我哪里舍得离开,经不住姥姥的呼唤,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和小伙伴们告别。
小村和小溪之间是一片菜园,从菜园正中穿过,就到了姥姥家所在的那个街口儿。如果菜园里有正在劳作的人,让我喊上一句:“叔伯阿姨”之类的称呼,大抵是会赚上一根黄瓜啃上几口。胶东的黄瓜又粗又敦实,果肉饱满,吃起来有股淡淡的的甜味,算是童年里难得的美味了。
农村的午后,是老人家们最幸福的“娱乐时间”,在正午,姥姥辈儿们凑在小卖部阴凉的树荫下,摆上几张方桌,操持起象棋、麻将、保皇等游戏。
姥姥辈儿们都出去“开心了”,孩子们囫囵的填上几口饭菜,喜静的趴在炕头睡上一觉,喜动的围在“老年游艺场”边,时不时的还能蹭上几根儿冰棍解暑。
“老年游艺场”全天全年都不关门儿,是全村老人的据点,只要有时间,在小卖部外总能凑起牌局。
在外务工求学的人回村的第一件事就是到“游艺场”里找爸妈,找姥姥姥爷。
睡过熬人的正午,下午三四点钟,姥爷要去放羊的地方,给小羊们换一处草地了。
我乐意和姥爷一起去放羊,因为树林野地里会有很多美味的吃食。
最常见的是蚂蚱,荣成有两种比较美味的蚂蚱,一种叫“烧鸡马”,长长的身子,有绿色的和灰黄色的。一种叫“斗乖子”,像是蟋蟀的放大版,拖着一条长尾巴,长着两个咬人的大颚。这两种蚂蚱用油炸过后,味道好极了。
在村东头小溪地上游,还长着两棵高大的桑葚树。年头儿久了,树高了,桑葚也就摘不到了,不过这个是难不倒我姥爷的。
在桑葚树下铺上一大张油布,用绳子绑上一块石头,像丢绳索一样把石头往树杈上丢,石头绕过树杈几圈就牢牢地固定在树杈上,只需晃动绳子,桑葚就一颗一颗的掉到油布上了。那时年纪小,没什么讲究,在油布上捡起一颗就往嘴里放,然后会被姥爷敲一下脑门儿说道:“回家洗干净再吃。”
我和姥爷在山里放羊,姥姥总是会在家里准备美味的吃食。在姥姥家,姥姥总是会换着花样做各种吃食。其中最常见的往往是我最爱的土豆饼和茄饼了。
土豆切丝和面糊搅合在一起,取巴掌大放进锅里煎熟,做法看似简单,但味道却是极好,但不知为何,同样的土豆,同样的炊具,旁人做出来的味道总是比姥姥做的差上一截。
茄子饼的做法就更简单了,茄子切成圆片,裹上面糊放进油锅里炸至金黄。捞出来沥油,切点蒜碎,倒一点味极鲜酱油,金黄的茄饼蘸着鲜美的酱油,总能让我乐得美滋滋。
太阳渐渐偏西,归家的我帮姥姥把饭菜端上平房,老屋后种了几棵大树,枝桠挨到老屋的屋顶,树梢上总有一群小鸟在高声歌唱,和姥爷三人在平房上席地而坐,吃着美味的土豆饼和鲜美的茄饼,听着树上树下鸟声虫鸣,看着院里随风摇曳的石榴花,一切的一切又都好像就在昨天。
仿佛一眨眼就过了十几年,人在他乡,总是会怀念故乡。
后来,姥爷离开了,姥姥搬进了距老屋不远的舅舅家里,只剩一把锈蚀的铁锁陪伴着老屋。
算一算时间,快有10年没有再回老屋了,想来那没门的厢房已经成为花鸟走兽的乐土,老屋里也会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,不知道那孤独的石榴树现在是否还会开出鲜艳的红花,不知道那上了“年纪”的风箱是不是会吱吱作响。
那栋不大的瓦房,凝结着姥姥、姥爷的心血,他们一点一点地维护、填造着,从“青年”到“壮年”,从“壮年”到“暮年”。
村子里的村民一户一户地搬出了小村,这个不大的小村也变成了“老村”。
不知道村东头的小溪是不是还像往昔一样清澈,上游的桑葚是不是还像往昔一样结果,村里小卖部旁是不是还有一群老人在打牌游戏。
我想,我是时候离开他乡,再回到我心心念念的小村里了。

宝宝免费起名可关注微信公众号------《梓音》
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ww.xieeor.com/1253.htm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