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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‖蓝色之爱医院很快恢复了平静,叶子母亲旁边那张病床被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枕头。第二天又来了一个新病人睡在那张床上,新病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,躺着好安逸似的。叶子自从看了那女孩子过世的情景后,再也不敢坐在那张床上了。姑娘的影子老在她眼前晃动,像幽灵一样,挥之不去。叶
文‖蓝色之爱

医院很快恢复了平静,叶子母亲旁边那张病床被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枕头。第二天又来了一个新病人睡在那张床上,新病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哦,躺着好安逸似的。
叶子自从看了那女孩子过世的情景后,再也不敢坐在那张床上了。姑娘的影子老在她眼前晃动,像幽灵一样,挥之不去。叶子心里有了深深地感慨:人哪,刚才还活生生的,说没就没了。心里总不愿接受这个事实,憋得难受。
叶子母亲照样还是输液,不过只需一个人看到药液就可以,如果快完了,就喊一声护士。叶子每天雷达不动地去医院,这次在医院呆得长了,医生说要等到她母亲肺部的杂音基本消除才能出院。
每天就这样输啊输,中途医生说要去照一下片看看。放射科在内科大楼对面,叶子陪母亲过去,进入放射科,因为里面开着空调,母亲突然觉得很冷,但还是坚持把片拍完。
返回病房,母亲顿时很不舒服,叫来护士,护士说:“没得啥子,这么热的天,肯定要开空调。”哎!叶子也没法,人家是医生,得顾全大局,不能因为你承受不了就提要求吧?在医院里,一切都得听医生的,救死扶伤,治病救人,难道人家还会害你?即使你不痛快也得忍着!
下午母亲说胃子顶得慌,叶子连忙找女医生开药,开的又是西药,什么 多潘立酮、西沙必利,奥美拉唑 呀,这样那样的好几种,一吃又要吃上好几天。叶子知道母亲生了几十年的病,早已把西药吃够了,吃伤了,吃烦了!可是不吃药又咋办呢?毫无办法呀!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难受吧!

傍晚,对面病房里来了位大叔,七十多岁,躺在床上不停地呻吟。
“呦——喂——”“呦——喂——”“呦——喂——”……
那声音好凄厉,一声接着一声,充斥着整个楼道。大叔就这样一直叫,叫到晚上九点钟,声音变得越来越大,越来越急促,越来越凄惨,仿佛谁拿着铁鞭在狠狠地抽他似的。叶子听得头皮发麻,小心脏害怕得咚咚直跳。她忍不住走到门口,看见大叔病床旁安的心脏监测器上,有两条蓝色的波线不停地来回闪现,同时发出“滴——滴——”令人心悸的濒临死亡的叫声。
这下家属慌了,急得不得了,大叔的大儿子连忙跑去喊值班医生,值班的男医生个子不高,戴着眼镜,急匆匆地走进病房,看了看心电图后,摇摇头说:“太晚了,你们在彭山医院耽误了,细菌已经浸入脑部,我们已无能为力了。”说完很遗憾的转身走了。
叶子和一些病人家属站在门外看,大叔的小儿子上床就抱住父亲撕心裂肺地呐喊:“爸——爸!爸——爸!”……
喊声肝肠寸断,喊得每个人都泪流满面。
同时小儿子不停地用右手抚摸老人的胸口,以为这样,老人就会好受一点。大叔闭着眼,剧烈地头痛让他一会偏东一会儿偏西,不停地作着垂死挣扎 ,那情景真是惨不忍睹。
到了夜里十二点,老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,越来越微弱……直至消失在无边无尽的黑暗里。
大叔走了!他的大儿媳立刻跪在老人的病床前,磕了三个头。大叔的老伴满脸悲伤,但还是安慰儿媳:“你们已经尽力了。”小儿媳下楼买了一沓纸,上来在走廊的转脚处开始烧起来。
大儿子开始给家里的亲人打电话,不一会儿,一个穿方格子连衣裙的中年女子哭着跑进病房说:“咋个会这样啊?咋个会这样啊?不就是个感冒吗?”读书的大孙女也赶来了,大儿媳赶紧对女儿说:“快给爷爷磕头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地在门外小声议论,原来穿方格子连衣裙的是老人的女儿,听说父亲不幸后,一路哭着赶来。这位大叔是彭山政府的一名退休干部,平时身体素质很好,几乎连感冒都没得过。这次得病,家人觉得在彭山县医院输输液就行,哪晓得一直不见好转,赶紧转到市医院,结果可怕的病毒还是要了他的命!

接着那个短发大姐又出场了,这次搭手的是医院外卖花圈的老板娘,其实她是叶子同学的姐姐,她早就在病房外等着了,凡是有病人快不行了,打扫卫生的大姐就会通知她。叶子问她怕不怕,她说:“习惯了,没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大叔刚落气,两个娘子军就用剪刀熟练地剪掉老人的内裤和衬衣,麻利地为老人穿上寿衣,还为家属准备了老人罐之类的一些东西。当然这些价格都不菲哪!少则五六百,多则一两千,死者亲属一般都不会讲价,这些都是后话。
不一会,大儿联系的运尸车来了,他们就把老人抬上推车,然后推出来下了楼梯。很快听见医院的大门外响起一串噼里啪啦的鞭炮声,一阵悲壮之后,一条鲜活的生命便在黑暗中销声匿迹了。
自从拍了片受凉后,叶子母亲一直觉得不舒服,吃了药,仍不见好转。母亲觉得医院里的医生态度不好,又很嘈杂,不想在县医院呆了,便让叶子办出院手续。母女俩走到医院大门口等刘林的车,母亲很恍惚,有些站立不稳,叶子连忙双手扶住她。这次在医院,他们整整呆了二十天。
叶子妈坚决不去县医院了。怎么办呢?她要上四川省最好的华西医院,那时叶子姐姐一家已迁到成都居住,叶子便给姐姐打电话,姐夫便开车回来把父母亲接去。华西医院患者太多了,不能马上入院,只好去了省医院。因为有姐姐一家照顾,叶子就没去。

有一天,大侄儿突然给叶子打电话,张口就质问:“难道就是我们一个人的妈蛮?不是你们的妈蛮?”还没等叶子回过神来,便把电话挂了。叶子呆呆地坐在凳上 ,心中真是五味杂陈,这是侄儿对小姨说的话吗?难道我们的付出你不知道吗?难道你付出一点就怨声载道吗?在孝敬父母的问题上,用得着你来教训我吗?
叶子想起心里就是气,这个侄儿都是姐姐惯的,小的时候,他想要啥姐姐就必需给他买,不买就坐在地上又哭又闹——耍横。去逛商场看见遥控小汽车,非要要,姐姐一看价格两百多,(八十年代的两百元,对一个工薪家庭来说,可不是一笔小数目)姐姐不想给他买,他就倒在地上打滚,拖都拖不起来,最终还是买了才收场。
回老家去赶集,姐姐想做点酱带回成都,侄儿等不得,偏要吃叶儿粑,姐姐说打完海椒再去买,侄儿捡起地上一根小棍,一边打姐姐的屁股一边说:“玉蓉女(听长辈这样喊姐姐,他也这样喊),你给我买不买?买不买?”弄得和姐姐一起赶集的女同伴笑翻了天,至今提起都津津乐道。
如今,侄儿这德行居然蛮横到叶子身上,叶子想好歹我也是你小姨吧!竟然这样对我,亏老子小时候还那么疼爱你,你肚子疼,我和你家婆打着手电筒,半夜背着你往你家赶。真是翻脸不认人!叶子心里憋屈极了,满肚子的苦水找不到人诉说。都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,可这经也太难念了,说也不是,不说也不是,一说话就长,就要吵架,真难啊!只好把苦水往肚子里吞。
叶子人在家乡,心依然系在省医院,在省医院医了二十天后,叶子爸说好像没啥效果,还没在县医院对,叶子便叫姐姐他们把母亲载回来。母亲回来了,坐在车子里,精神状态依然不好。姐姐却在一边大肆诉苦:“哎呦喂!硬是累惨了,每天要上班又要去医院,忙得不可开交。”
后来叶子听父亲说,在姐姐家里还闹得很不愉快。医院每天的费用高达两千块,父亲带的钱不够,叫姐借点给他,姐姐硬要父亲打欠条。
当时叶子姐说:“我哪儿来的钱呢?你给叶子借嘛!”
“叶子又没在成都,你先借点给我嘛,我的钱到期就还你。”叶子父亲莫法,只好央求叶子姐。
“那我咋个相信你呢?要不你打张欠条给我。”叶子姐仍然不同意。
“妈的,老子借钱,还要给你打欠条!”叶子父亲顿时吼起来,使劲掀了一下桌子,差点把桌子上的菜掀翻。
“家公,是这样子的,一般借钱都要打欠条。”大侄儿在一旁帮腔。
那边医院在催款,这边僵持不下,在姐姐的坚持下,叶子爸只好让步,让侄儿连夜载着他回乡下老家,把还未到期的两万块钱的存折交给叶子姐作抵押。
两万块钱很快用光了,但叶子妈一点好转都没有,反而觉得更加不舒服。叶子想怎么那么傻呢?一天两千块,没有效,还往里面砸钱啊?人挪窝树挪活,平时都说没钱,关键的时候也不学会拐弯,便叫他们回来,不行还可以去县里的中医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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